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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首富马斯克,陷在爱的漩涡里

刘瀚琳 看天下实验室 2022-11-07

“考虑到他对人类的巨大影响力,每个人都希望他早日找到真爱。

撰文 | 刘瀚琳

《看天下》杂志原创出品 

“胡说八道!谢尔盖跟我是多年朋友,昨天我们还一起聚会。三年里我只见过沙纳汉两回,还都有别人在场。没有桃色新闻。”


7月24日,马斯克又发了Twitter,原因是《华尔街日报》发文称,马斯克绿了多年好友,插足谷歌创始人谢尔盖·布林的婚姻,致使二人关系破裂。


越来越多的细节流出,“马斯克曾向布林下跪求原谅,但两人终难冰释前嫌。”“布林打算从特斯拉撤资,具体数额不明。”“布林与沙纳汉已协议离婚。”


但人们不再相信马斯克的辩解,一名网友质疑他的说辞,让他“管好自己裤裆”,马斯克急忙回应,“已经好久没有性生活了。”


但谁会细究这件事呢?半年,47条热搜,这位世界首富慷慨地为媒体制造着“爆款”。


从出轨女下属到与公司高管诞下两子,互联网清楚地记下了他每桩真真假假的往事,但似乎只有在这些时刻,这位不近人情的冷面富豪才显现出一些急于辩解的狼狈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,这个年过五旬的男人,两只脚一直困在爱里。

没伴侣,不快乐

2017年冬,马斯克接受了《滚石》杂志的采访,那是他为数不多在媒体前公开流露出爱情给他带来的创伤,“这种脆弱令人惊讶”。


尽管在此之前的17年里,他曾换过两任妻子,生下5个孩子。但与女演员艾梅柏·希尔德这段为期4个月的恋情似乎戳疼了他。


马斯克与他的孩子们。

“他神态僵硬,透过他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,可以洞察他高涨的情绪。他凝视着前方,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,眼眶泛起红晕,音量降成耳语,‘我不想一个人’。”尼尔·施特劳斯写道,“他是这个世纪只出现几次的巨人,但此刻,却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。”


采访那天,马斯克和艾梅柏分手不久,特斯拉的Model 3还没公开亮相,这款价值35000美元的电动汽车被看作是特斯拉扩张计划的关键。在记者施特劳斯面前,他说自己要为新品发布做准备,还要饱受失恋情绪的痛苦折磨。


“陷在爱里,也伤得很深。”他转身问施特劳斯,有没有能约会的人。“我想找个认真的伴侣或者灵魂伴侣之类的。如果不恋爱,没长期伴侣,我就不快乐。”


不过,这时候的马斯克已经快走到悬崖边上,2018年开年便迎来当头棒喝。2月,特斯拉季度亏损导致市场情绪崩溃,股价暴跌;3月,Model X撞上高速公路隔离栏致车毁人亡。很快,公司信用评级被下调,理由是 Model 3 生产率“严重不足”且财务状况紧张。


4月1日,马斯克发布Twitter称, “我们很遗憾地报告特斯拉已经彻底破产。就这么破产,你简直不敢相信。” 这是个笑话,但确实有点像。两天后,马斯克再次发文,“又回工厂睡觉了,汽车业简直是地狱……”


日子过得如临深渊,但点灯熬油的生活状态还是没挡住他邂逅新的爱情。


就在那个月,《纽约邮报》独家爆料,马斯克便开始约会音乐人格莱姆斯。说来奇妙,他们的结缘始于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笑话。马斯克打算在Twitter上发布这个笑话,却发现这个梗已经被格莱姆斯玩过了。


2022年7月25日,《纽约邮报》封面报道马斯克的花边新闻。(@视觉中国 图)

虽然在那年秋天,已有小报流出消息称,这段关系走到了尽头。可事实证明,此后三年间,这段恋情似乎断而不绝,他们约会的细节仍频现报端。2020年5月,两人生了个男孩,取了个充满科技感的名字叫XÆ A-12。


孩子一岁时,马斯克在Twitter上证实,他们已经“半分居”,但仍彼此相爱,关系很好,还将继续抚养他们的儿子。事实证明,关系是很好。2021年12月,这位女歌手再度透露她通过代孕,又迎来一个小女儿。


不过就在消息流出几个小时后,他们就又分手了。按照格莱姆斯的说法,两人是一种“流动的”关系。“我可能会称他是我的男朋友,但我们很灵活。住在不同的房子里,是最好的朋友,也经常见面......只是有自己的事情在做,并不需要别人理解。”


此后的大半年间,马斯克的情事开始淡出公众视野,取而代之的是他和社交媒体Twitter间绵延不绝的商业拉扯。但很快,又一颗巨雷平地炸响。


7月份,一份来自Business Insider的法庭文件披露,他与他的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运营总监希文·齐里斯秘密生下一对双胞胎。算一下双胞胎出生的时间,2021年11月,仅比格莱姆斯宣布代孕生下第二个孩子提前几周。


对这个消息,马斯克回应得云淡风轻,“尽我所能帮助解决下人口危机。出生率暴跌是迄今为止人类文明面临的最大危险。”


这话听着耳熟。就在当月,他76岁的爸爸老马斯克被曝与自己的继女生下第二个孩子。“我们在地球上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后代,如果我能再要个孩子,我还是会的,似乎也没什么理由不这么做。”


虽然父子俩早已疏离,但老马斯克留给儿子的不仅是血脉传承的生育观。这位富豪对孤独的恐惧,对亲密关系的贪恋,与他的家庭不无关系。虽然原生家庭的简单归因多少有些陈词滥调,但至少是目前可考证的说辞。

刻在DNA里的愿望

“永不孤独的愿望占领着马斯克的人生的许多时刻,几乎根深蒂固刻在他的DNA里。”当采访结束,施特劳斯写道,他心里被遗弃的恐惧能追溯到父母抚养他的方式。“情感的伤疤,一直到今天都是他的困扰。”


在2015年出版的个人传记中,马斯克透露自己童年过得不快乐,部分是因为他的父亲“是一个可怕的人”,但全家拒绝进一步谈及这个男人。


“他智商极高,在工程方面也非常出色。”马斯克承认,自己继承了父亲的一些天分。“对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情,对我来说很容易。比如,我以为每个人都知道房子里的电线是如何工作的,如何用混合燃料和氧化剂制造爆炸物。”


但天才父亲的另一面也给他带来创伤。面对施特劳斯,他情绪激动、声音颤抖,“你不知道有多糟,这个人几乎做了你能想到最邪恶的事。”但他没再进一步说明。


马斯克父亲

很快,他的父亲埃罗尔·马斯克反击,“马斯克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,净讲些不真实的事儿,情感状态很脆弱。”


父子俩态度越对立、越隐晦,人们对这位乖张又脆弱的富豪就越好奇。大家深知马斯克绝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,于是在爆点中一点一点抠出关于他父亲的消息。


2019年,Twitter上风靡一种说法,“马斯克之所以取得成就,很大程度受益于他父亲的矿。”这个论调跟我们揣度巨富家底似乎区别不大。


马斯克自然不愿意,他写道,“他没什么矿,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工作,曾经欠下10万美元的学生贷款,最难的时候连一台二手电脑都买不起。所以这都是谁编的瞎话?”


人们顺着这个线索一点点挖掘信息碎片,试图通过拼凑富豪身后那个谜一样的父亲。


2020年,马斯克的母亲梅耶·马斯克出了本自传《人生由我》,关于她的成长、事业、婚姻还有对兄妹三人的养育。这本书坐实埃罗尔是一名工程师,梅耶曾为他工作,两人坠入爱河。她在蜜月时怀孕,三年里生下了三个孩子。


梅耶承认,这个男人“在身体、经济和情感上都善于操纵和虐待”。有一段时间,埃罗尔切断了她与家人的联系,禁止她们见面。此外,只要和男人说话,埃罗尔就虐待她,为了工作也不行。 


“暴力发生时,2岁的托斯卡和4岁的金巴尔躲在角落里哭,5岁的马斯克会上前去打他爸爸的膝盖,试着阻止他。”梅耶决心带着三个孩子挣脱这个男人。


父母分开那年,马斯克9岁。这9年间,他和父母住在南非比勒陀利亚,但也很少见到他俩。“只有一个管家看着我,确保我没搞破坏。我在书本里长大,人生排序首先是书,然后才是父母。”

他和家人像是活在平行空间,有时梅耶也读不懂马斯克的状态。他时常陷入恍惚,跟他说话没有回应,眼神总像在想遥远的事。他们一度以为他患有听力障碍,为此去咨询了大夫,还为他做了腺样体切除术。但从结果来看,没任何区别。


而另一边的马斯克成了一个“笨拙的书呆子,沉迷电脑和科幻”,“可能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独自对着电脑整夜输入奇怪的符号,而我发现这很有趣,不过这确实不太正常。”马斯克在接受采访时说。


这种沉迷被他归咎于痛苦童年的另一种馈赠,但也开启了这场奇妙的人生。12岁那年,他卖出了第一个计算机程序。


成年后的马斯克曾乐观地希望,能弥合与父亲之间的关系。他把父亲一家接到了美国加州马里布,给他们买了房子、汽车和船。愿望虽好,但这个努力却加速了两人关系的破裂。


马斯克发现父亲没变,两人最终断绝了往来。“无能为力。能试的都试了,威胁、奖励、理智或情感的争论,但没办法,只是更糟。”


埃罗尔没否认那一段过往,面对《每日邮报》的采访,他说,“我拒绝住在美国。试过,然后回家了。”面对非议,他写道,“我被指控为同性恋、厌女症、恋童癖、叛徒、老鼠、狗屎、私生子,连我母亲也说我‘无情’。但我爱我的孩子,愿为他们做任何事。”


可这种爱并没能缓和父子的关系。在与施特劳斯的谈话中,回忆起与父亲的过去,他情绪激动,哽咽到说不下去,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。

矛盾的人和他的疑惑

从感情到身体,这位亿万富翁一直在为童年善后。


42岁那年,他接受了一场鼻部手术,终于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呼吸不畅。病因起于校园暴力,他一度被打到脑震荡伴鼻中隔软骨断裂。


当回想起那些欺凌,他归因于阿斯伯格综合征。这是一种无法被治愈的疾病,患者感受世界的方式异于常人。他们通常对事物有着高度的兴趣和热情,拥有格外敏锐的同情心和情感意识,却难以用传统、社交的方式表达出来。


校园帮派穷追不舍,他放下书本,尝试用空手道、柔道、摔跤来反击。16岁那年,个子突飞猛进的他终于挥起拳头,把帮派头头打倒在地,从此彻底摆脱了霸凌。他明白了一个道理:和恶霸作战,安抚是没用的,要伸出手,对着对方的鼻子一拳打下去。


也是在第二年,他毅然飞向加拿大,就此开始新的人生。看起来,他像是很早就明白了掌控人生的道理。但这些年,这个富豪的举动仍充满了矛盾。


比如,他对痛苦感受敏锐,时常激动到哽咽,却对外强硬、冷淡,几乎不近人情;比如,他担心人类的安危,许下浪漫承诺,要去火星建造家园,却年过五旬仍不知家为何物;比如,他渴望亲密的伴侣,又让伴侣痛苦到怀疑人生。


2021年9月25日,美国加州,谷歌联合创始人谢尔盖·布林和妻子妮可·沙纳汉。(@视觉中国 图)

“我想要深入、真诚的对话,渴望亲密的关系和同理心。”马斯克的发妻贾斯汀·威尔逊曾是一位作家,与他生活8年,也是这场情感劳动的苦力。在她的记忆中,马斯克的确痴迷工作。即便是在家,他的思绪也在别处。


当现实回归一地鸡毛,贾斯汀发现自己并没有争辩的权利。当他们争论起生活,比如房子、孩子们的睡眠时间,“我的缺点就会被他放在显微镜下。在他眼里我是那么微不足道,我开始思考这段关系对我们5个孩子会产生怎样的影响。”


她将马斯克的态度归因于他南非的出生背景,他在男性主导的文化中长大,又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,经济差异将两人关系引向失衡。“他不断推翻我的判断,评论我的不足。我反复告诉他,‘我是你的妻子,不是你的雇员’。他却常说,‘如果你是我的雇员,我会解雇你’。”


2008年的春天,贾斯汀遭遇了一场车祸。两车相撞的一刹那,时间似乎凝固了。“我的第一个念头竟不是‘有没有人受伤’,而是‘我的丈夫正在杀死我’。”她看到自己,一个瘦弱的金发女郎,从车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,“那是个不认识的人。”


“我很糟糕,不懂细节,没法成为这个房子的完美女主人。”贾斯汀对《嘉人Marie Claire》杂志说,“当男人说话,女人微笑倾听,我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无聊。我对肉毒杆菌和化妆也不感兴趣。不论我这个人有多少亮点,他却只会让我把发色染成金色。”


贾斯汀尝试过交流,她轻声告诉马斯克,她想改变现在的生活,想要平等的伙伴关系,想要爱与被爱,就像他们没钱时那样。第二天,马斯克提出离婚,贾斯汀不意外,她觉得有些麻木,甚至松了口 气。


这是马斯克最长久的一段婚姻。这些年,他对浪漫关系的想象已经摆脱了婚姻的窠臼,就像格莱姆斯说的那样,“走向了流动”。他一再对外暗示,他渴望爱,但没有足够精力给予。他认真地问彭博社记者,“到底一个女人一周需要多少时间?10个小时?”


最近,马斯克又找到一个他喜爱的金发女郎,这个小他21岁的姑娘是一名来自澳洲的演员。他们在法国的圣特罗佩享用午餐,品着红酒、手牵着手晒太阳。


不过对这些消息,媒体早已司空见惯。记得那场与《滚石》的对谈结束时,马斯克已经安静地擦掉眼泪,很快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峻和无动于衷。后来,施特劳斯写道,“考虑到他对人类的巨大影响力,每个人都希望他早日找到真爱。”



爱是一种能力↓↓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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